特别的传记 给特别的伍尔夫
在读了林德尔·戈登老师所著的这本《弗吉尼亚·伍尔夫传 作家的一生》后,特意去找来看了1982年的那部《海浪》,非常实验的拍法,更像是剧本围读,还重看了92年的《奥兰多》和2002年的《时时刻刻》,应该只是巧合,这三部电影的公映时间,依次恰好隔了十年……除此之外,还看了1997年的那部《黛洛维夫人 Mrs. Dalloway》,这片改编的原著小说,恰好也是《时时刻刻》里三代女主角之间的一大线索。
林德尔·戈登对于妮可·基德曼扮演的“传主”,只局部放大她厌世的一面,很是嗤之以鼻。但与此同时,也不可否认,还是因为这片,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伍尔夫(当然还包括片名更“标题党”些的《谁害怕弗吉尼亚·伍尔芙》)。《时时刻刻》并不是专注于她的传记片,而是几乎平均分配到了不同时代的三个女性身上,于是乎尽可能的在三分之一的份额里,抓到突出的标签,也是最常规不过的操作,伍尔夫就只能是一个神经质,厌世的“怪胎”,足够“凝炼”,足以区分……甚至连那只假鼻子,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副标题为《作家的一生》这部传记,显然要纠正三分之一汉堡,或三明治式的女主人公刻画,就如在封底直接标明的那样,作者强调伍尔夫其实是一个强健的散步爱好者,努力工作的职业作家,更惊世骇俗些的总结是:她的日记表明,大部分时间里她比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要快乐。
当然快乐的定义因人而异,伍尔夫老师的精神世界,无疑比绝大多数人更纯净,立体和飘渺,同时也注定她无法忍受这种容易沦陷,难以超脱的世俗生活。
姜文电影《邪不压正》里有一句台词梗: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原话应该是在讽刺蒋介石,但也不免透露出一般人对于日记,及写日记的人的看法。不过戈登在《作家的一生》中,把伍尔夫的日记称为史上最好的日记之一,而传主也通过不断写日记来积累素材,再慢慢的将之转化和融入到她的小说中。
上文提及的《海浪》《黛洛维夫人》,以及《奥兰多》,都可以视为伍尔夫的“非典型”传记,她一直致力于书写非同凡响的人物一生,打破传统观念,男性意识,包括她父亲对于传记的条条框框,勇于发现自己的“不和谐音”。
而《作家的一生》显然也是这么做的,用一种非典型的笔法,来写一位不走寻常路的作家。虽然全书分为三大部分《维多利亚时代的典范》《学徒时期》《谱写生命》……但和通常的人物与事件叙述不同,戈登更在意的是把伍尔夫和她的作品合二为一,真正做到人如其文,文如其人,在《作家的一生》中,不需要AI,特效及化妆,作者令伍尔夫在自己的作品中“复活”,和涅槃。
李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