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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梦见她，就像在她生病前一样。她还活着，但已经死了。当我一觉醒来，有那么一分钟，我确信她真的以这种双重形式存在，既生又死，就像那些两次越过冥河的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一样。”

在未死将死的弥留之际，1983年12月到1986年4月，“一种痛苦的残留”——母亲与女儿，二者都以这种形态存活着。“对我而言，她就是时光。她也把我推向死亡。”

“我害怕她死去。我宁可她疯疯癫癫地活着。”“在我的生和她的死之间，我只剩下一个疯疯癫癫的她。”“在那一刻，我宁可她死了，不用再受衰老退化之苦。”

那他剩下的是什么？

我甚至希望他死去，我害怕那个疯疯癫癫的他。“但最重要的，是她还活着，在我身边。”我不在他的故事里。

“我做好了日后内疚一辈子的打算。”自从我在内心杀死过他之后，他就一直活在我身上。真正的那个我无法示人，我只能带着她去死。

“必须生孩子是一种病态的需求。”如果我是这“病态”的产物，那我父母或许也是这“病态”的产物。

“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是同一个人，这才是可怕的地方。”想到那句“我没有父母，但得到他们的遗传。”“一种母亲与孩子身份互换的恐惧”也是可怕的地方。（可怕或许在于孩子还没能真正成长为父母）

“活着，就是被抚摸，被触碰。”（无）

“有些书会让人无法承受，因为它们会讲述我刚刚经历的事情。”

“所有经历过的痛苦不过是这种痛苦的重复罢了。”

这样的书写，到底是向生还是向死的？这样的阅读，到底是向生还是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