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阿西莫夫
92个笔记
过去已死
学者只有在他们能够自由地追寻自己的兴趣时才真正算得上自由。他说,研究一旦被强制禁锢在那些掌管钱包的家伙预设的范围内,就不是研究了,而是奴役,只会停滞不前。他说,没有任何人能够决定他人在学术上的兴趣。
到了21世纪初,工业集团变成了世界政府的分支,因此在那以后,研究的经费来源继而到研究的方向,自然变得中央集权,处于政府部门的控制之下。
因为它不重要,所以才不教。因为它不教,所以才不重要。
书里说中微子不重要。你的教授也这么跟你说,因为他在书里读到了。书里这么说,因为有教授是这么写的。有谁是根据个人的经验和知识才这么说的吗?有谁做过研究?你知道有谁吗?
为什么不会?他们能办到。这就是政府控制下的研究。假如他们拒绝给某个分支学科经费,那个分支就会死。他们杀死了中微子。他们能办到,而且已经办到了。”
他养成了一种温和的冷漠,没东西能穿透,没有火花。
这意味着他会晚回来。没关系,他们两人都不怎么关心晚餐是否准点,也不关心什么时候要把菜从冰箱里拿出来,或是要拿哪种菜出来,或是何时要启动菜上的自热装置。
难以想象,可怕,真可怕,我们都习惯屈从,都对捆绑着我们的缰绳麻木不仁。”
我能从人的眼睛里、脸上和态度中看出他有没有知识上的好奇心。对于科学家来说,这是一种致命的疾病。即便如今也需要时间才能把它从人身上根除,年轻人更容易受到蛊惑……
但随后政府接管了设备,并决定压制对它的进一步研究或使用。但人们可能会好奇为什么政府不让用它。好奇不是好事,福斯特博士。
“所以,请想象一下它的作用,”波特利接着说道,“假设年代观测一直在应用,它就不会变成一个谜,而是一个正常现象。它不再是正常好奇心所关注的对象,或是阴谋论的焦点。”
职业科学作者,不管用处有多大,总是位于聚光灯之外,只适合用来居高临下地鄙视。
学位,”他曾经跟乔纳斯·福斯特说过,当时他们两个都还很年轻,“是踏上毁灭之路的第一步。因为你不想半途而废,所以你接着上研究生和博士生。最后,你会变得对世事一无所知,除了那个毫无意义的狭窄的分支
边缘很重要。你们这些科学家不会写作。为什么要对科学家们有这种期望呢?科学家们又没被期望成为象棋大师或小提琴演奏家,为什么会期望科学家们懂得怎么组织文字呢?为什么不把这项工作留给专家呢?
你去看看某位一流的化学家发现委员会砍了他的科学写作年度预算时,会发生什么。他会激烈地抗争,争取足够的经费,为了聘用我,或是像我这样的人,比争取一台电离仪还要努力
好奇心是科学家的职业病
即使政府终止了中微子的研究,但他们没法阻挡其他分支上的发现对中微子研究的促进作用。中央集权式的指导也无法挡住科学的进步
测不准原理
宇宙的物理特性设立了边界。空气分子的随机热运动设立了仪器能采集到的声音的最低极限。光波或电磁波的波长设立了仪器能采集到的物体的最小极限。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年代观测仪。你只能观测有限的过去。
“这项成功的取得,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伟大的科学家,完全谈不上。只是因为科学研究是上头指定的,它留下了空白,任何人只要朝着正确的地方看,都能填上这些空白。假如政府没有积极地去阻止,任何人都可以。
“假如政府鼓励年代观测,意味着所有人的过去都变得可见。政府官员肯定会受到恐吓和不当的施压,因为谁敢说自己的过去是完全清白的呢?政府体制可能因此而崩溃。”
公众必须意识到科学需要自由,而发表我的发现是最具有冲击力的办法。
我们整个世界都会生活在过去,生活在仲夏夜的疯狂里。
任何时期的进步都伴随着对新生事物的滥用
先把你的原则放一边。你就不能像了解你的原则那样去了解人类吗?
但这事远在个人感情之上。我一定要砸碎锁住了科学咽喉的枷锁。
所有的科学都相互关联。它是一个整体。要是你想停止其中一个部分,你必须完全停止它。
过去从一刹那之前就开始了!已死的过去只是此时此刻的另一个名字。假如你将年代观测聚焦在0.01秒之前,会发生什么?你难道不正观察着现在?理解了吗?”
“没人知道,”阿拉曼冷冷地说道,“你们臆想政府里都是无能的官僚,冷酷、独断,仅仅是为了压制而压制。你们从没想到过我们在力图保护人类,竭尽了我们的一切。”
“你们三个创造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我向你们表示祝贺。祝贺你们和我,祝贺所有人,从此将生活在透明鱼缸里,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在地狱里饱受煎熬。逮捕令撤销了。”
成功科幻之基础
你必须用熟练且神秘的腔调,诉说太空、星系和佯谬,虽然粉丝看不懂,他们仍然想要读,面带憧憬的微笑。
所以成功并不神秘,只需温习你的历史,不断借用就行。
选举权
还有一个未知因素,而且很长时间内都会处于未知状态,那就是人类的反应模式
今年马尔蒂瓦克选了你当最普遍的代表。不是最聪明的或最强壮的,也不是最幸运的,而是最有普遍性的。
在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上,处于第一个也是最伟大的电子民主下的公民们,通过诺曼·穆勒(通过他!)再次行使了他们那自由的、不打折扣的选举权。
小孩的玩意儿
它以为所有的孩子都相信童话,但它错了。当今的美国,孩子们不再相信童话。
保证满意
你明白吗,彼得?机器没法坠入爱河,但是——即便爱情本身既绝望又恐怖——女人依然可以!”
讲笑话的人
他不知道它为什么重要。大师们通常都不知道。这就是大师会成为大师的原因。他们超越了逻辑。
这种头脑需要在几千万亿种走法中找出最佳步骤,而且需要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做出决定。
不同的人会被不同的笑话逗笑。没有哪个笑话是通用的。有些人无论听到什么笑话都不会笑。
只有一种形式的幽默,才算得上原创。那就是双关语。我听过显然是在特定情形的刺激下产生的双关语。我自己也编过一些。但没人觉得这些双关语好笑。
“我们哪有资格判断?”特拉斯克不耐烦地说,“科学已经发展到了这个阶段,唯一还剩下的有意义的问题都是些荒谬的问题。有道理的问题早就已经被想到了、被提过了,并且被回答了。”
笑话是为了研究人类的心理,这是唯一吻合所有数据的目的。我们通过让老鼠解决迷宫问题来研究老鼠的心理。老鼠不会知道为什么
那些外星智慧通过记录个体对精心选择的笑话的反应来研究人类的心理。
他们就待在那里,相互看着,感觉世界沦为一个老鼠实验笼子——迷宫已经被拆走,一个新的装置即将被装入。
梦乃隐私
2024/11/05 发表想法
看电影是吧
原文:人们会习惯公共的梦,只要在同一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在做着同一个梦。他们也能调整自己在固定的时间做梦,只要它又便宜又方便。
职业
不会读就跟眼睛看不见东西一样糟糕
当然知道喜欢并没有任何意义。你可以喜欢一门课程,但要是你大脑的物理属性令你在其他职业上更有效率,那你就会去干其他职业。你知道这一点,是吗?
别傻了。他们会跟我说,我的大脑就适合汉斯勒。争论结束。太倒霉了。我是唯一一位需要从别处取零件的。注意到了吗?
任何技术上的失败都会带来大饥荒和瘟疫。为了维持技术水平,并在不断增长的人口面前保持技术的不断前进,需要训练越来越多的技术员和科学家,然而,随着科学的进步,训练这些人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
磁带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教得太多,也太轻松。一个通过这种办法学习的人,不可能再用别的办法去学了。
假设我们有一个技术员在按照你的办法学习冶金术。他要学五年,在这期间他对我们毫无用处,你承认吧,但我们仍需给他提供食物、住房和报酬。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应该有学习能力了。他可以在短短几天内就学会必要的新知识。”
但我们完全无法测量一个人的原创思维能力。它太微妙了
跟一个人说“嘿,你能创造,快去创造吧”并不管用,而是要等着一个人说“我能创造,不管你是否需要,我都要去创造”更有效
将死的夜晚
作为一个科学家,塔利亚费罗博士,最好不要爱上你自己的理论,否则你会排斥其他的事实或逻辑。
善良的秃鹫
“腐食动物。一种鸟,等着可怜的动物在沙漠中死于饥渴,然后落下来吃它的尸体。”
最后的问题
“你肯定在琢磨。你的逻辑能力不强,这是你的弱势。你就跟故事里的人一样,突然被雨淋着了,然后就跑到树冠底下躲起来。你明白吗?他这么做,是因为他觉得等一棵树的树冠湿了之后,他还能跑到另外一棵树底下。”
“那你应该知道,万物终有尽时。”
数据不足,无法给出有意义的答案。
没有哪个问题在所有情况下都无解。
一个接一个地,人与计算机融合了,每一个物理的身体失去了它的心智身份,但过程之中更多的不是失去,而是得到。
丑陋的小男孩
你只能在某个既定的区间内做选择,这是合理的。你看得越远,事物也就越模糊。它需要更多的能量——但是,近的地方也有限度,你不能更近了。
2024/11/18 发表想法
心理学研究结论也是如此,阿西莫夫传授的不仅是科幻小说,还有很多科学知识。
原文:任何孩子都需要刺激,而他生活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中。我尽了我的能力,但我不能时刻跟他待在一起,而且他需要的不只是我。我的意思是,霍斯金斯博士,他需要其他男孩作为玩伴。”
以那块上新世的黄铜矿为例。因为它消失了两个星期,某个昆虫可能因此而失去了藏身之所并丢了性命,这会引发一系列的变化,但滞留的机制显示它是一个收敛系列。变化的程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衰减,最终毫无变化
日暮
你虚伪的解释支持了我们的信仰,但与此同时也剔除了其中的神性。你让黑暗和星星变成了一种自然现象,切除了其中的神性。这是一种亵渎。
人类培养皿
一个国家最鼎盛的时期可能也孕育着最大的危险
这并不少见。团体和个人一样,在面对挑战时会上升到难以想象的高度,没有挑战的时候会沉沦
。他宣称,并不是战争与威胁刺激了‘文明跃升’,而应该是反过来,每当一个团体展现了太多的活力与机能之后,一定会引发战争摧毁他们未来的发展机会。”
像人类这种不合适的物种能够控制地球,而他们所拥有的只是智慧,我是否会觉得不可思议。
精神病学变得太通俗了。每个人都在谈负罪情结、神经官能症、强迫症等诸如此类的东西。要知道一个人的负罪情结有可能是另一个人的催眠曲。
我们研究各种各样的东西,研究它们的基因关系。我们研究果蝇,让红眼的和白眼的杂交,看会发生什么。我们不关心红眼还是白眼,只是想从它们之中推测出基本的基因规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没错,我们有智慧,但智慧是什么?我们觉得它重要,是因为我们拥有它。
智慧本身对于生存的意义其实并不大。大象的分布范围就比麻雀小多了,尽管它比后者聪明得多。在人类的保护下,狗表现得还不错,但比人人喊打的苍蝇还差得多。
你应该能明白,人类是被定制出来的,那些研究我们的人制定了严格的参数。
“医生,在我们的智慧之外就有一个青霉素圈。当我们跑得太远,当我们超越了我们存在的真正意义时,我们就接触到了青霉素,然后我们必须死。过程缓慢——但难以避免。”
信仰是比智慧更深层的东西
如果我在培育一种高传染性、高致命性的细菌,即使我再怎么注意,我仍有可能引发一场瘟疫。
他们带给了我们原子能,如果我们能阻止自己用它来自相残杀,说不定我们还能跟他们一较高下呢。
“他们需要你,因为你能看到显而易见的东西,而他们却看不到。记住,要么你帮助他们,要么——人类被实验者击败。”
科学家可能整体已经具备了抵抗力,否则科学家这个职业将很快不复存在。
“在正确的道路上——”
在正确的道路上,没有失败
在正确的道路上没有失败,只有迟到的成功。
“这将引发跟他们的战争,但所有的人类都会因此团结起来对付共同的敌人。我们各自的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差异将因此而逐渐消失。
假如——
她转身看着他:“是的,你娶了我——因为我摔倒在你的大腿上。如果我没有,你会娶乔吉特。如果她不要你,你会娶别的人。你可能会跟任意一个人结婚。你的拼图说法也就是如此而已。
好了,利维,不要因为魔术师的鬼把戏就跟我闹。你不能因为我没做过的事而责怪我。
在现实世界里,我们不能为‘假如’负责。”
。我错了。我以为既然我们拥有彼此,我们就应该拥有所有可能的彼此。但所有可能的彼此其实跟我们无关。现实已经够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苍蝇
观察者看到的不仅仅是美丽。
“你听上去就像是一架八十七个键都失控了的钢琴,让人心烦。”
这里没人,但是——
他会带来一个脏拖把,与其说是清洁,不如说是把灰尘抹匀。
我儿子是物理学家
人类的命运可能就取决于搞清楚我们面对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