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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满《我的母亲做保洁》✓

说实话读完触动不是特别大,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我也是个冷漠的人。

作者写的这一切我都知道,社会底层人民的辛苦与无奈、母女的对抗与争吵、大城市的冷漠与残忍。我觉得无可奈何,可能也是对这种无法作为的厌恶,面对这种残忍的真相,我会想要避开,不想直面。

这些辛苦工作的老年人,最让人叹息的不是这么大年纪还要工作,为自己挣钱怎样都可以,而是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托举自己的家庭,为了挣钱给儿子、给儿子的儿子。他们把这种托举当做自己的责任,一直到无法工作为止。字里行间的重男轻女也让我恶心,一位母亲一边说着年轻时候亏欠了女儿,为了儿子没供她上学,一边继续为了补贴儿子而打工,那些愧疚是挂在嘴边的,行动上还是爱自己的男宝。包括作者的母亲住在作者家里,作者还补贴了部分费用,作者为了母亲住的舒心甚至搬了家承担了更多的房租,但从没见过母亲提过女儿的房子问题,倒是时时把儿子还没买房当头等大事。这种细枝末节里表现出的重男轻女让我恶心,我也不是想怪罪这些母亲,她们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早已被同化了。

另外有一点我在阅读时始终感觉很不舒服,我作为一个消费者去阅读,不想总是感受作者施加给消费者的某种愧疚感,比如清洁工有多么辛苦我才能享受这一切,以及一些毫无必要的反思,比如这个世界没有清洁工会怎样?那这个世界没有白领会怎样?没有投资者会怎样?我作为消费者,可以享受干净的商场是我辛苦工作应得的,我不会歧视清洁工,但我认为也没必要感恩戴德,不都是领着工资完成工作吗?工作哪有不辛苦的?大家都是维持社会运转的小小齿轮,没有谁是轻松的,都在辛苦的经历自己的人生。而白领能做这些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工作,因为他们付出了十多年的时间用于基础教育,在漫长的题海里挣扎后存活下来才能有个浮出水面的机会。

作者文笔很好,写的很流畅、也很生动,很好读。纪实的记录像利刀剖开了看似平和美丽的城市表面,看到了内里的腐烂与挣扎。作者也在通过这种记录回望过去,与母亲和解,她做的很好,承认自己的来处,走向更扎实的未来。人生不可能突然改变,作者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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